翻译研究 | “仁至义尽”英语怎么说？

在8月22日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，发言人华春莹表示，中方迄今保持着高度的克制，我们可以做到仁至义尽，但是希望印方能够拿出一个大国应有的负责任、守法律、讲道理的态度，做出理性、明智的判断和决策。其中“仁至义尽”被多篇相关报道引用，作为标题的一部分。“仁至义尽”意为“竭尽仁义之道。指人的善意和帮助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”。结合语境，可知这里的“仁至义尽”具体指中方的善意已经到了最大限度。着手翻译前应注意三点，一是如何翻译“善意”；二是应注意中文原文的“至”和“尽”意思类似，起到了反复强调的效果；三是“仁至义尽”除了是对中方过往行为与态度的总结，更多地是暗示未来将不再姑息纵容印方越界挑衅。

翻译“善意”，可能首先想到的是kindness。看一下《韦氏词典》对kind的解释：

Kind释义中包含三个形容词，即sympathetic，helpful和forebearing，其中，前两个明显不是中方态度，只有forebearing，即“容忍”符合语境。这时使用kind没有问题，但如果直接使用forbearance显然意思要更为清晰，力度也更合适。这里能不能用tolerance代替forbearance呢？看一下《韦氏词典》对两个词的释义：

比较两者在这里适用的解释（以红框标出），不难发现tolerance是容忍与自己不同的信仰与行为，容忍的对象不一定犯了错误，tolerance这种品质甚至被鼓励与提倡，你不去tolerate反而是思维狭隘。Tolerance是仁爱，不是仁义。反观forbearance，这个词的意思是采取克制态度，不去用实际行动主张理应主张的权利。相比之下，forbearance自然优于tolerance。同样地，forbearance比restraint也更加具体一些。

回到前文提到的那三点注意事项，实现第二点难度不大，添加一个程度副词即可。出于第三点的考虑，We have shown utmost forbearance这样的表述就不是最佳，因为utmost虽是最高程度，但没有完结，穷尽之意，表达不出原文的弦外之音。

综合以上内容，“仁至义尽”在本文讨论语境中或可译为：Our forbearance has been utterly exhausted。

（中国翻译研究院）